下酒方

天生反骨,不死难休。

[毕深] 行动处意外事件簿

日常有毒。

陈·唯搞事和作死不能耽误·深原型- @周冰锷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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x年x月,天气很糟,心情很差。

 

团成团子的陈队长趴在皱巴巴的长衫上,把棉袍当老毕搂进怀里,一脚跨着,额间睡出一层薄汗,惬意地打着小呼噜。

 

毕忠良见人睡得香甜,翻了个身轻手轻脚摸下床沿,正要离去,四下环顾无人,略一思忖,沿着墙根顺走了一箱格瓦斯,犒劳给出任务的弟兄。

 

没过一会儿,陈深睁开眼揉揉乱发,发现房间里似乎少了什么,曲指摸着鼻尖很认真地拿余光逐一盘点,片刻后,确认自己遭遇了洗劫。

 

他穿好衣服出来,推门进处长室,径直端起酒具酒坛,一声不吭,端回了自己办公室。

 

毕忠良正嗅着壶新沏的热茶,微微张口,有些诧异,捧着茶杯跟去瞧了个究竟。

 

“老毕,你的花雕已经被我劫持了。”陈深翘着腿坐在沙发上,听见推门声,头也不抬,煞有介事道,“给你一小时,释放我方全部格瓦斯,否则我就撕票了!陈某人说得出,做得到,勿谓言之不预也。”

 

顺着陈深言之凿凿的下巴颏儿,毕忠良低头瞧了瞧红布盖头,指尖挠挠发际线,分外无辜地一摊手。“你是在...跟我谈条件吗?不过太迟了,彼方格瓦斯已全面阵亡,节哀顺变罢。”心虚地抿了抿嘴,再看一眼瓦罐上醒目的花鸟图腾,“花雕你也不喝,撕票无济于事。”

 

陈深仿佛听明白了,又仿佛没听明白,歪着脑袋点点头,拎起酒壶起身推开半扇窗,胳膊伸到窗户外头。

 

金属炉子在他手里打着微颤,风雨飘摇中无助地左顾右盼。

 

毕忠良没说什么,默默踱步到窗前,打眼儿瞥见楼下淋着瓢泼大雨,清一色四十五度忧郁望天的行动三分队,起范儿的正是新晋队长苏三省。

 

一壶老酒的身家性命和十几年兄弟情,孰轻孰重他还掂得明白,于是挑起一边眉毛,努嘴轻笑,和颜悦色,“扔吧。”

 

毕忠良往外瞧,陈深便也跟着往外瞧,他有些迟疑地回头,目光里几分犹豫,“就这么砸死了...没事?”

 

毕忠良不往深处思量,也没那么多顾忌,他抻了个懒腰走到门口,扶着门框,气定神闲把脸埋进搪瓷茶缸,香茗入腹,唇齿间残留着淡淡雅致。一根手指在耳朵后头摇了摇,“这就看你的准头和运气了。”

 

“枪不能用了,准头是要留着保命的,这种事情,我从来不靠运气。”陈深抿嘴深笑,松手,酒壶照着苏三省头顶发旋儿飞下去,扔完看也不看,砰一声关上窗,背靠墙掸掸爪子,笑看老毕。

 

“...眼下世道乱得很,魆风骤雨的,砸落个把瓶瓶罐罐,不算稀奇。”毕忠良说着自顾自往外走,全然不关心发生了什么。

 

陈深赘在他身后同道进了处长室,拉开椅子落座,“我在你这儿呆了一下午,你就是我的不在场证明。”





Fin.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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